Eleanor 長大 借敏南婚禮之機,回國探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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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孙薇厚纪录孙家聚会(微信转抄, 2016/11/12)
孙家聚会简记如下。 2011年9月30日孙家大聚会。地点:同和居。 2012年9月7日。为孙英厚,孙功厚两位叔叔同过60岁生日的聚会。孙溪参加了。 孙刚那年来京,记忆中是2012年。具体的问问孙溪吧!我这儿记不清了。我们也都参加了。(见补充) 2015年3月29日。孙家叔侄聚会。孙徵厚,孙薇厚,孙筠厚,孙英厚,孙功厚。孙溪,孙武。地点:孙英厚家。孙薇厚大姑答谢亲人为大姑父送别后小聚。 2015年4月3日上午孙薇厚去金山陵园,看望二哥二嫂。 2015年7月5日。孙家叔侄聚会。孙徵厚,孙薇厚,孙筠厚,孙英厚,孙功厚。孙溪,孙清,孙李。孙小桥。地点:孙溪家。为欢迎孙李美国而回。 2015年12月28日。孙溪,孙军,孙武哥三个冒严寒看望三奶奶。孙薇厚,孙功厚陪同。 2016年11月12日。孙薇厚,孙筠厚,孙英厚。孙溪,孙军,孙武。地点:孙溪家。孙溪哥三个为父母墓地续签一事。 说明:每次聚会都有各位的另一半,但发姓名有点多,我只能省略了。望各位包涵。 孙李补充:哥哥孙刚是2013年5月29日-6月1日来北京。详见孙溪的文章-孙家老大再进京/
生日念母
(孫 軍字) 今生日,愈发想念妈妈。 妈妈“大个,苗条,特别漂亮,谁见谁喜欢……当时,她成了大学生、留学生追逐的对象……“但是,妈妈重才重德,藐视甚至蔑视纨绔子弟。跟爸爸成家之后,随爸爸告别北京,远赴东北长春。想妈妈,一位来自南方(安徽)的大家闺秀,要适应东北的寒冷天气与建国初期的物质乏匮,与一位教书的穷先生支撑一个新的越来越大的家庭,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该是多么不易。接连有了我们6兄妹之后,已近三年自然灾害、食难果腹的时期。一边是,爸爸参与创建院系,科研攻关,夜以继日操劳且要备课编教材写讲义……一边是,6个儿女如雏燕嗷嗷待乳,妈妈要平端一碗水,要每一个吃得饱、穿得暖、无疾病、有德行…… 左右权衡,上下兼顾,事必躬亲(还要承担街道办居委会的工作)体恤入微,妈妈该是怎样的操劳、怎样的难啊! 只记得,妈妈悉心照顾爸爸,就那样一碗“糊涂粥”、一把炒黄豆、一片窝窝头地撙着,省着,留给工作到深夜的爸爸,聊以打打牙祭充充饥;为我们则是到系里、到学校去申请“救济”、“补助”、同时节衣缩食,广掘食源:白菜帮、萝卜缨、茄子皮、榆树钱儿、豆腐渣、车轱辘菜……摘摘洗洗晒晒拌拌,都成了我们佐餐佳肴。衣物穿着6个孩子从上到下,降B排列,逐一传下来,到我这个老四这已是补丁连连(被老师叫到台前当做成绩优异又艰苦朴素的典型),自然妈妈也不忘要我们懂得“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我们6个上了学就开始轮流做饭(其实就是熬粥)、自己补袜子、洗衣服、并且要去粮店买粮食,菜站买菜(拾菜帮)。就这样,妈妈还教导我们要帮助更困难的同学,亲自要我们给邻家孩子送吃的。如今,我们每一个都能自食其力,有得一手厨艺,绝非不劳而获游手好闲之辈,懂得节俭,与人为善,想想,哪一点不是妈妈教导的结果。 后来,我们6兄妹或大有作为,或小有成就,国内国外天各一方,均衣食无忧,妈妈正该跟着好好享享福,却因常年辛劳、压抑(“反右”、“文革”等运动所致)饱受疾患之痛,刚入古稀之年,便……想妈妈,生下我经受了痛苦,离开我更饱尝了痛苦,每每念及,痛断肝肠…… 值此生日,吟出一首小诗,向妈妈致敬: 美颜羞花月, 学子竞相随。 重德藐金碧, 相持入精微。 育我众兄妹, 糠菜度苦寒。 古稀离福去, 报恩恨无年。 今天,长长的、深深地为妈妈祈祷…… (20160420) 《母亲节思母》 (2016 年 05 月 09 日, 孫 李字) 时逢母亲节,又到《家园》。见军兄的文章,加上思念母亲,写几个字吧。 昨天(2016年5月8日)在我们的女儿,笑笑家里过母亲节,有笑笑的婆婆,妈妈,和笑笑自己,三个母亲。 人类就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来了。 妈妈,在我们家里,在我们心中的位置特殊,特别。也许天底下儿女对母亲的感觉都特别吧。 我们叫妈妈时,叫‘妈’。而我们之间提到妈妈时说‘妈妈在哪儿?’,‘妈妈告诉你洗碗’。这里我们说‘妈’‘妈’,重复两次,第二个‘妈’不用清音。等我娶了媳妇,婆婆妈和娘家妈怎么区别?我们媳妇叫我妈为‘咱妈’,例如我在北京念书时,媳妇说:‘咱妈让你给家写信呢!’。现在想来,多希望有人再和你说一句这话呀。 我离开北京去加拿大,那是1988年底。过去我们往返国内各城市之间,妈妈都不愿去火车站送我们,免得难过流泪。这次妈妈也许觉得不一样,和哈小宁,笑笑及其他人一起去机场送我。只记得她在我登机前说,‘回来,啊’。两眼看着我。这‘啊’,是我熟知的妈妈的那种期待,却不过于奢望。我怎么回答的,是让她很期待吧?。。。在她临终前,我真的就没能回去。活着的人总比过去的人难过。 我在1992年8-9月间在多伦多进行博士论文答辩。妈妈过世在8月8日。哥哥姐姐没有通知我,怕我耽误答辩的时间安排。知道妈妈离世的消息时是1992年10月,我已经到了温哥华。接到三哥的来信,自己来到UBC校园的一个小山坡上,哭了,哭了很久。 过去别人说起‘气质’,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后来人们说的多了,也就开始注意了。现在看到我们身上那些特别的,却又不能形容的那些特点,岂不就是来自妈妈的那些气质吗?哈小宁时不时说到笑笑那些特质,特征时,还在说,“和奶奶一样”! 人类就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来了。
自此星晖夜夜晴
3月11日,忽闻噩耗,无比震惊! 我们敬爱的韫石(葛彦)舅——一位出身名门的革命前辈、抗战功勋、杰出外语人才、著名电信专家、优秀教师——3月10日在北京辞世。 不敢相信,新年前我们去拜望,他老人家的状态多好哇! 那一天,韫石舅很精神,思路很清晰,反应很敏锐,虽行走不便坐在那儿但娓娓道来,谈吐自如,语速很快。期间,兴致勃勃说起自己名字的由来(引号内为讲述录音):“我叫葛彦,为什么又叫常韫石呢?那时候为了防备特务追踪、伤害家人,后改的。改成了妈妈的姓,姓葛。葛彦。本来可以改回来,到全国解放了,没有这些问题了。我一想,大家都熟悉,也就算了。不改了。”老人家又兴致勃勃说起我们的妈妈(孙奚紧挨韫石舅坐着,因而韫石舅的口吻就如跟他在唠嗑):“崇鑫大姐,你妈妈,长得特漂亮。细高挑,大个,可招人喜欢了。好多男人追,留学生。留学生当中,朱卞茹追你妈最多。……崇鑫,李崇鑫,(韫石舅对黄阿姨说明)就是他的妈妈。当时活跃得很,嗔,会唱京戏,拉胡琴的是孙冈的爸爸,孙冈的爸爸后来不是得肺病去世了么。……崇鑫有一位干妈,姓彭,在重庆大学地质系教书。……后来(指妈妈1952年去长春之后再次回到北京的时候)在北京我跟你妈见过一面,你妈整个就变了一个人。不爱说话了。(大虹:那是哪年?)是奶奶去世那年。(大虹:那是1984年。那不是第一次啊。奶奶去世那天,我也见着了。是跟谁呀,抬着一个花圈,我在胡同口接着。)我们俩人,我跟崇鑫去的,去买的花圈。……(当年)崇鑫大姐一直住在两个舅舅家。葛孚楣,葛孚权。有时住在葛孚楣家,有时住在葛孚权家。(大虹:那哈尔滨那是几舅啊?)三舅。当时三舅母和崇鑫大姐住在一起。都住在大舅舅家(大虹:那是崇兰的爸爸)。你妈跟崇兰关系特好。那时三舅在国外。三个舅舅,葛孚楣、葛孚权、葛孚枢。三舅母,葛孚枢的夫人跟你妈关系也特好。” 那一天,黄阿姨、韫石舅的二女儿大虹和姐姐大珠再三挽留我们在那儿吃饭,孙奚讲这次不啦,从这还得去三奶奶那,下次再来,踏踏实实地,一起吃顿饭。咳,如今…… 那一天,黄阿姨还说要到北海来,我自满心欢喜,她必是跟韫石舅一起来的了,可如今…… 3月11日接大虹电话,令我恍然:“我爸,他是努力赞足了精神,来会见你们的,你们走了以后,他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让我等痛心啊! 想起去年大年初一拜年时,韫石舅说,“你那空气好,能多活些年。”我似读出了他这只言片语中内心的些许苍凉与无奈。是啊,好日子似乎刚刚开始,沉冤数十载刚刚洗血,抗战胜利七十年刚刚授勋,恰逢昌平盛世,国泰民安,他老人家该是多么欢快和欣慰,该是多么想再多活些年,再多看看曾抛家舍业为之浴血奋斗忍受奇冤大辱骨肉拆离爱人分手仍矢志不移为之殚精竭虑奉献才华的祖国是怎样地蒸蒸日上,奔向小康,实现伟大复兴……可是,可是他已是鲐背之年的老人了,传奇一生,经历得太多,受伤得太重,他太累了,他要休息了…… 3月14日,大虹在微信中说,“我们今天一切顺利,北京天气特别好。”我回道,“天堂之路一片光明。”这一天,韫石(葛彦)舅长眠于北京昌平德陵。 一位德高望重的传奇俊彦走了。 一颗耀眼的星在我心中常明。 因之,试做七律一首,《自此星晖夜夜晴》: – 驱日救国辞名门, 地下学运迎黎明。 蒙冤殚精育桃李, 真册授勋慰忠魂。 – 心事逐梦连广宇, 传奇俊彦卧天庭。 焉知月朗有几日, 自此星晖夜夜晴。 – – 我跟大虹说:看来,我们一定要在2015这一年(抗日战争胜利七十周年)去看望韫石舅是正确的。上帝给了我一个机会。大虹说:见了你们,我爸就觉得心安了。 发一组照片吧,是为缅怀。 韫石(葛彦)舅获得的勋章。 韫石(葛彦)舅长眠于北京昌平德陵。 那一天,韫石(葛彦)舅多高兴啊,看着很有精神! 摄于2015年12月28日。 1976年,韫石舅和我。 摄于北京南城陶然亭公园。 韫石(葛彦)舅、葛崇敏四姨四姨夫及他们的宝贝和我。 “那时三舅在国外。三个舅舅,葛孚楣、葛孚权、葛孚枢。三舅母,葛孚枢的夫人跟你妈关系也特好。” 图为1973年尚在农村随爸爸插队的妈妈与孙青孙李一起,去哈尔滨看望三舅(葛孚枢)和三舅母时合影。 “当时三舅母和崇鑫大姐住在一起。都住在大舅舅(葛孚楣)家。你妈跟崇兰关系特好。” 二排左二为大姨葛崇兰。中间长者为大舅爷葛孚楣。右侧挨着他的是那时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当演员的葛崇娴;三排左二为开创“破冰之旅”“暖春之旅”的四姨葛崇敏。后排左一为那时在北京军区政治部文工团工作的葛林舅舅,左三为小舅,左四为那时在首都剧场任党委书记的三姨夫于民,左五为曾在苏联大使馆工作的大姨夫袁定亚,左六为四姨葛崇敏的丈夫刘先生…… 心事浩茫。海天一色。 ~~~~~~~~~~~~~~~~~~~~~~~~~~~~~~~~~~~~~~~~~~~~~~~~~~~~~~~~~~~~~~~~~~~~(20160315-北海)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该说再见了。 有些惆怅。 又想起那歌词: 聚散总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 哥仨北京团聚—— 多年未有,区区十日——转眼 就到了该分手的时候。 再往长了想,人生莫过于此。 咳,一声叹息! 得,还得说,“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好! 这也许才是我们应取的人生态度。 想来,幸福啊,哥俩争着送我! 呵呵,要不然,来个“竞、杠、锤”? 好啦好啦,说说今天的北京吧。 用“忽然、突然、骤然、陡然……”“惊讶、惊愕、惊奇、惊艳……”等等转折的极端的超乎寻常的形容词儿都不为过,昨晚,还是雾霾笼罩其浓重让你两眼迷茫鼻腔灼热咽喉干疼呼吸困难,更有甚者,咳嗽不止捶胸顿足长吁短叹彻夜难眠——大有要昏厥、休克、此夜难过、卧床不起之发展趋势。然而,但是,想不到,殊不知,出乎意料,今早,天气骤然改观,“雄鸡一声天下白”,天空豁然清朗。睁开眼,朦胧可见天光明丽得有些晃眼;推开窗,顿觉清新之气扑鼻而来,那真真的叫一个透心地爽啊! 云开雾散霾不见,蓝天朝霞璀璨,清新一片! 赶紧,拍几张片子去,也算作别北京。 哇!不能不惊呼,不能不大叫:太美啦! 简直无法形容,无以言状。 此情此景,在长春、在舒兰、在吉林、在北京——通州生活了那么多年,以致在北海都不曾见。 看看图片? 云蒸霞蔚——说得贴切! 出了小区,立马就拍了一张。 给自己拍一张。 大美。 奇美。 壮美。 艳美。 又闻喜鹊唱枝头,令人更快慰。 独立寒“秋”。 再给自己拍一张。 前天,长春21家老邻居哈小弟和李效东——一位在山东威海人民法院一位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工作——相约来山庄,几个人从午时12点一直畅叙畅饮到21点——我不曾想,去南城看望患癌症老朋友赶回来还能赶上…… 南城老朋友曾任北京房山公安局政委,当年主动要给我们办北京户口,令我至今感念不已。 如今他患了食道癌,很重,做了手术无法用嘴和鼻呼吸,只好在喉咙下方锁骨中间的窝那儿打了一个洞,儿子给从美国买回来一种布垫类的遮挡像门帘似的盖住了那个洞,以防污染。他无法说话,在小黑板儿上表达了他的心愿…… 当年,都是拼命干革命的人哪,为了赶任务,5分钟就吃完那么滚烫的饭菜! 回过头,还是说那一晚的山庄——想得出,半个世纪前的发小如今已过花甲之年,再聚首,该是何等亲切,何等忘情!我这一回,二人更是频频举杯,我讲起往事,二人无不眼眶潮湿: “67年夏天,我爸爸还关在牛棚里,作为他的儿子,我觉得在人前抬不起头,也没人愿意搭理我们。可是,李效东的爸爸搭理我们:走,跟我游泳去。这一句话,让我一辈子忘不了。”我拍拍李效东的肩膀,说,“那天,你爸爸带着你、你哥哥李效刚、我跟孙武,还有张立秋这么一大帮21家的小孩子,就奔了南湖。在‘丁字桥’——那时还没修‘干字桥’——里面的北侧,我们这一大帮就扑腾开了……换作现在,一个孩子都怕操心、都怕担责任呢,可你爸爸李殿勋,他不怕。……这是我第一次游泳,由这第一次才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以致后来的几十年啊!”……在那个“人性泯灭”的时期,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光辉! 可是,我不能再讲了,毕竟都是六十多的人啦,大喜大悲是不行的啦,李效东已经泪光闪闪了。他的爸爸、我格外敬重的李殿勋叔叔过世不久。哈小弟见状,赶紧举起了酒杯。他是资深司法干部,见的场面多了去了,他知道这时候应该转移注意力。可是,再筹光交错推杯换盏也是不行的啦,望着哈小弟,我想起了那首歌的歌词,说道: “聚散总有时”——今天,咱不喝啦,来日北海见,再喝。——你们威海比不过我们北海,我们那无污染。——到了北海,我请你们喝我自制的家酿,吃北部湾的海鲜大餐! 接下去的“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我没有说出口,怕他们多思,伤感。 这两句歌词出自叶倩文演唱的《潇洒走一回》。这会儿,轻轻地唱一唱无妨: 天地悠悠 ,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